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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6章懵懂間黛玉收聘禮靜夜裏兄弟定誓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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黛玉聽了水沏之言,歪著頭想了想,覺得水沏說的也有道理,父親教了自己相當多的知識,卻唯獨沒有教過三從四德女誡烈女傳之類的東西,父親總說女子有才能的,遠勝於無能的男子,何苦非要拘著那些沒有道理的規矩。倒是進了賈府之後,府總是用那些陳規陋俗來約束自己,倒讓自己險些兒迷了本性。“沏哥哥說的極是,是玉兒拘泥了。”黛玉向水沏笑著說道,語氣裏不自覺的帶了一絲撒嬌的意味,只是這絲撒嬌的意思太淡,以至於初涉情場的毛頭小子水沏壓根兒沒有體會出來。倒是在一旁的皇上聽了不住微笑點頭,看來這個兒媳婦應該是沒跑了。

聽了黛玉之言,水沏深深一揖到地,笑道:“水沏拜見小師妹,日後還請小師妹多多指教。”

黛玉羞紅了臉,只向皇上嬌嗔道:“皇上伯伯,您看沏哥哥作弄玉兒。”

皇上哈哈笑道:“他若敢作弄玉兒,伯伯和你姨媽都饒不了他,嗯……就罰他每天去給玉兒掃書樓可好?”皇上知道黛玉將林海留下的數萬卷藏書視若珍寶,每日打掃書樓定然不假手於人,一定要親力親為,因此才這麽說道。

水沏自然也是知道的,忙不疊的點頭道:“好好好兒臣願意。”

黛玉與皇上皇後水沏相處的久了,也親近了許多,便輕輕啐道啐,才不要你去打掃。”黛玉的小兒女之態引得水沏看直了眼,一雙眼珠子緊緊盯在黛玉身上,連自己的父皇在側都渾然不覺了。黛玉的神情象極了當年的賈敏,皇上也看直了眼睛,心思不由飄回十幾年前,當年賈敏含嬌輕啐如海時,便也是這般神態。

黛玉被水沏看惱了,嘟起紅菱小嘴嗔道:“皇上伯伯,臣女告退。”

皇上回過神來,哈哈大笑道:“好好好,好玉兒呀,你今日出此其計,皇上伯伯一定要重重賞你的。”

黛玉忙欠身道:“皇上伯伯屢屢賞賜極多,臣女再不要什麽賞賜了。”

皇上笑道唉,不要可不行,說起來這東西早就應該是你的。”說著皇上便走到書架上,拿下一只兩寸見方的盒子遞給黛玉,笑著說道:“打開看看。”

黛玉將盒子打開,見裏面是一枚水頭極足剔透晶瑩的紫玉令牌,午後的陽光從窗外射到令牌上,折射出七彩的光華。黛玉定睛一看,見這紫玉令牌上雕著一只翔於雲間的金睛鳳凰,黛玉知道鳳凰是後宮之主的象征,忙合上蓋子雙手捧著垂頭道:“皇上,臣女不敢收。”

皇上將盒子接過來打開,將紫玉鳳凰令取出來,解開五彩絲絳對黛玉笑道:“玉兒,這是伯伯欠你爹爹的,你替你爹爹收下,來,讓伯伯給你帶上。”

黛玉還要推辭,皇上卻搖頭道:“不許推辭,再若推辭便傷了伯伯之心。”

話說到這個份上,黛玉只跪下磕頭謝恩道:“林氏黛玉謝皇上賞賜。”然後跪直身子,讓皇上為自己帶上紫玉鳳凰令。

自皇上拿出紫玉鳳凰令,水沏便將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,他生怕黛玉不肯收下,見皇上硬壓著黛玉收下來,水沏不由松了口氣,有了紫玉鳳凰令,他這媳婦兒可就算是定下一半了,另一半麽,自然是黛玉自己點頭答應。黛玉有自擇夫婿的密旨,水沏是知道的。

黛玉雖不知紫玉鳳凰令代表什麽,可是想也知道這個東西意義重大,黛玉只想著將這紫玉鳳凰令收藏好,日後找機會還給皇家,卻不知自己已經在懵懂間收下水家的聘禮。

皇上很得意的沖著水沏使了個眼色,水沏感激的看看父皇,若非黛玉在此,他真想跪下磕幾個響頭向父親道謝。皇上笑道:“沏兒還不快扶玉兒起來,這會子怎麽又毛燥了,你玉兒妹妹腿上還有傷呢。”

水沏忙哦了一聲,扶著黛玉站起來,黛玉想問又不好問,只得將關於紫玉鳳凰令的疑問暫時壓於心底。辦了一粧大事,皇上心裏很是痛快,只笑道:“玉兒呀,不如你就在宮裏住下,伯伯同你聊天極快意,早晚還想同你多聊聊。”

黛玉婉拒道:“多謝皇上伯伯美意,只是玉兒還想去探望弘光大師,他為救玉兒而中毒,玉兒一直難以心安。”

皇旁想到水沏剛才送來的寒玉蟬,便點頭笑道:“好,沏兒,明日你和溶兒兩個護送玉兒去清臺寺探望大師。”

水沏忙躬身稱是,黛玉忙辭道:“皇上伯伯,沏哥哥要審案子,忙得緊,溶師兄又剛回來,也不曾好好歇著,讓玉兒回家吧,叔叔會安排人送玉兒去清臺寺的。”

皇上只看著水沏笑,水沏急忙道:“不急不急,那案子要慢慢的審才行,審急了便會出亂子。玉兒師妹,我正好有事向大師求教,明日與你一起去正好。”水沏這會兒倒是會鉆空子,皇上隨口提了一句:“你玉兒師妹”,他便立刻改口了。

水沏這麽說了黛玉也不好不同意,只得斂衽輕道:“有勞沏哥哥了。”

水沏歡喜的笑道:“玉兒師妹,你今兒就在母後宮裏歇著,明天一早我們便去清臺寺。”黛玉忙搖頭道:“不行,今日急匆匆來宮裏向父皇報訊,並未說不回去,若是叔叔嬸嬸久候玉兒不歸,一定極為擔心的。有些事不便讓人傳話,若不見玉兒,叔叔嬸嬸萬難安心。”皇帝點頭道:“玉兒說的有道理,沏兒,你送玉兒回家吧。”

水沏聽了反而更高興,歡喜的應道:“是,兒臣謹遵父皇旨意。”

皇帝點頭道:“你送了玉兒便去溶兒府上,告訴他明兒一早陪你和玉兒去清臺寺。”水沏答應著,與黛玉兩個辭別皇上,又去向皇後告辭。

皇後看到懸於黛玉胸前的紫玉鳳凰令,喜得一把將黛玉摟入自己懷中,開心的笑道:“真真是我的好玉兒。”

黛玉可不知道皇後為何如此,正不解著想問,水沏卻沖著皇後微微搖了搖頭。皇後立刻明白這是那父子倆使詐哄著黛玉收下紫玉鳳凰令,卻沒知道黛玉紫玉鳳凰令代表什麽。皇後將紫玉鳳凰令牌放入黛玉的衣襟之內,笑道:“玉兒,這紫玉鳳凰令有調養氣血的功效,貼身帶著最好。”

水沏松了一口氣,亦笑道:“母後說的極是,原是父皇同沏哥哥疏忽了,沒有告訴玉兒師妹。”

皇後很滿意兒子取得的進展,笑道:“嗯,你們父子倆個到底是男人家,最是粗心。”

水沏躬身稱是,又笑道:“啟稟母後,兒臣奉父皇之命送玉兒師妹回家,明天一早還要和溶弟一起陪玉兒師妹去探望弘光大師。”

皇後略一想便明白了,只遺憾的笑道:“原想留著玉兒陪陪母後,罷了,下回玉兒進宮,可要多陪陪姨媽。”

黛玉又陪皇後說了一會兒話,才告辭離開。一路之上水沏騎馬走在黛玉的車旁,他只覺得心中無限暢快,心裏的那種滿足無法言表,若是能這樣一生一世的走下去,那才是人間第一美事。

“沏哥哥,明天早上請你早些來接玉兒。若是大師無礙,我們最好當日來回。”黛玉在車中柔柔說道,聽得水沏只點頭,這會兒不論黛玉說什麽,他都會答應的。水沏忘記了黛玉與他隔著一條棉簾子,他便是將頭點斷了黛玉也看不見的,黛玉在車中等了半晌聽不到水沏的回話,不由輕嗔道:“沏哥哥,你聽到沒有呀?”

水沏回過神來,才發現自己只是點頭都沒有說話,忙笑道:“聽見了,我明天寅時三刻來接玉兒師妹可好?”

黛玉知道這是水沏答應自己不夠睡,便笑道:“聽說沏哥哥每天醜末便已起身練功,就請寅正初刻來接玉兒吧。”

水沏自然是無不依從的,點頭笑道:“好,就依玉兒師妹。”

不覺到了林府,水沏頓覺這路程太短,怎麽這樣快便到了。竹影早就先一步回府,讓人擡了軟轎來門口候著。黛玉下了車,向水沏俯身笑道:“多謝沏哥哥相送,沏哥哥公務煩忙,黛玉便不虛留了。”

水沏點頭笑道:“玉兒師妹自便。”

林義慧雲接出門來,見黛玉同水沏熟絡的緊,兩人相視一笑,暗想自家姑娘的終身怕是要著落在太子身上了。慧雲先是一喜,後又皺起眉頭擔憂起來。她是跟著賈敏的人,從賈敏便可知黛玉的性子,賈敏為了一生一世一雙人,不知推了多少家王侯公子的求親,若非當時有還是皇子皇妃的當今帝後護著,只怕賈敏也不能與如海喜結良緣,過著只羨鴛鴦不羨仙的日子。若黛玉嫁於太子,日後太子登基少不得有三宮六院,這樣一來黛玉豈不是要受盡委屈。

慧雲想心思想得入神,連水沏向她和林義道別也沒聽見,林義忙悄悄扯了扯慧雲的衣襟,慧雲才醒過神來,向水沏笑道:“多謝太子殿下送我們姑娘回來。”

水沏笑道:“水沏份內之身,林嬸嬸不必言笑,小王還有公事,這便告辭了。”林家眾人看著水沏打馬離開方擁著黛玉回府。

水沏回到宗正寺調閱卷宗,直到掌燈時分才離開宗正寺,徑直去了北靜王府。水溶回家拜見過王妃之後倒頭便睡,黑甜一夢直睡到水沏到來。水沏不是外人,他徑直走入水溶的房間,看著水溶倦怠的睡容,水沏低聲道:“溶弟,辛苦你了。”

水沏坐了足有一個時辰,水溶才被餓醒了,他瞇瞇瞪瞪的叫道:“侍劍,快拿吃的來,爺快餓死了。”

水沏不由笑道:“吃的早就備下了,就是你一覺不起,東西早就涼了。”

水溶看到水沏,不由奇道:“咦,堂兄你怎麽到我這裏來了,現在是什麽時辰?”

水沏笑道:“已經是亥時初刻了,你這一覺睡得可不短,快起來吃些東西,我還有事情同你說。”

水溶跳下床扯過袍子披上,侍劍也帶著人將吃食送上來,水溶餓極了,一通大吃之後滿意的撫著肚子道:“總算是吃飽喝足睡好了,堂兄,你找我何事?”

水沏笑道:“明兒寅正我們便要護送玉兒師妹去清臺寺,我等你等的久了,今晚便不回宮,在你這裏胡亂歇一夜。”

水溶心裏一怔,瞪大眼睛看著水沏,急切道:“堂兄,你說什麽?”

水沏將剛才的話又說了一遍,水溶一把抓住水沏的衣服跳起來叫道:“你把我們的君子之約全都忘記了?”

水沏將水溶的手拿下來道:“溶弟,我沒有忘記,她是我的玉兒師妹,也是你的玉兒師妹,我們相處日久,何必還這般生疏呢?我不過比你早叫幾聲,你何必氣成這樣。”

水溶氣呼呼的叫道:“這不一樣,我走的時候明明說好的。可是你卻言而無信。”

水沏拉著水溶在桌旁坐下,微笑道:“溶弟,我想著玉兒還小,也許和清弟一個性子,喜歡糖人之類的東西,我便做了兩個糖人,一個給清兒,另一個就帶去給了玉兒師妹,誰知她一見糖人便又是傷心又是歡喜,忽然就改口叫我沏哥哥,我難道還能不答應麽?說實話我現在也不知道玉兒師妹為就突然改了口。”

水溶驚奇道:“就是送了一個糖人?”

水沏鄭重點頭道:“你走後我兩次查抄賈家,宗正寺裏關滿了人犯,你覺得我能有多少時間和玉兒師妹在一起,溶弟,我既說了與你做君子之爭,讓玉兒自由選擇,便不會行小人之事,這個你放心。我還告訴你一件事,今日父皇將紫玉鳳凰令送於玉兒師妹,不過她並不知道這紫玉鳳凰令意味著什麽,是父皇硬壓著她收下的。溶弟,日後若是玉兒師妹選擇了你,那紫玉鳳凰令便是我送你們的賀禮,絕無他意。”

水沏說的堂堂正正,沒有一絲推諉之意,水溶盯盯的看著水沏許久,忽然一擊桌子大聲道:“好,堂兄,我沒有看錯你,他日小師妹若是選擇你,我定當送上一大禮誠心恭賀你二人喜結秦晉。日後忠心扶佐堂兄,絕無二意。”

水沏看著水溶,將手掌舉了起來。水溶笑著迎上前,與水沏擊掌為盟,水沏朗聲道:“兄弟之情,永世不改”,水溶立刻跟著說道:“兄弟之情,永世不改。”三聲清脆的掌聲響過,便算是定下了兄弟二人的誓約。水沏水溶哈哈大笑,水沏挑眉道:“溶弟,為兄可要放手去追求玉兒師妹了。”

水溶毫不示弱,朗聲回應道:“好,你便放馬過來,武功我不如你,可是追姑娘家,你卻不如我!”

水沏哈哈笑道:“追姑娘家我確不如你,可是追玉兒師妹,我卻不懼你。來便來。”此時在林府裏睡至半酣的黛玉如何知道在不遠處的北靜王府裏,有堂兄弟二人已經定下盟約,正卯足了勁要展開追求她的競爭。

水溶睡足了覺自然不想再睡,拉著水沏非要與他稟燭夜談,水沏也有心與水溶說說自水溶走後京城發生的大小事情,這堂兄弟二人攜了幾壺酒上了北靜王府的觀星臺,兩人頭頂頭的躺著,一邊喝酒一邊說話,水溶聽說北部六族意欲犯邊,騰的跳了起來叫道:“堂兄,我要出征。”

水沏一把將水溶拉下來道:“你急什麽,我想去父皇都不許,還能讓你去不成?父皇有意禦駕親征,命我監國,我若監國,你必得留下助我。”

水溶嘆了口氣道:“是呀,連你都不讓去,我更是沒戲了。不過堂兄,我們身為人子卻在京城安享太平,卻讓父親在外征戰,這也太沒道理了,何況皇上龍體貴重,豈能輕身犯險?我們不如再勸勸吧。”

水沏點頭道:“溶弟說的是。其實現在北部六族正在集結兵馬,還未成軍,玉兒師妹有一計,如果此計成功,便可不動刀兵,我想著玉兒師妹所說的人選,非我們三人不可。”…水溶奇道:“哪三個人?”

水沏笑道:“林兄,你,我。”

水溶一掌擊在地上,騰身跳了起來叫道:“對呀,我怎麽就沒想到這個?堂兄,還是你想的周到。”

水沏坐起來將水溶拉到身邊坐下,笑著說道:“父皇已經下旨詔林兄回京,他若是日夜兼程,想來不出五日便能抵達京城,到時我們一起向父皇請命,相信父皇能答應。”

水溶想了想,搖頭道:“皇上會同意林兄與我同去,卻未必肯讓你去。”

水沏嘆了口氣道:“其實我心裏也明白,身為儲君不可輕身犯險,可是此事事關重大,而且可能牽著朝中重臣,只能秘密進行,如此一來,只有我們三人去是最合適的。我是太子,遇事可相機而斷,不必向父皇請旨,這樣便能節省好多時間。溶弟,你說是也不是?”水溶點點頭道:“堂兄說的有理,就怕皇上會不同意。”

水沏忽然笑道:“若是我去求,父皇興許不會答應,可是若有你,林兄,玉兒師妹一起助我請求,父皇說不得便會答應的。溶弟,你可一定要答應我,到時不論父皇怎麽說,你都要站在我這邊。”

水溶忽然有種被水沏算計了的感覺,他皺眉看著水沏,水沏拿過兩只酒壺,塞了一只在水溶手中,只笑道:“愚兄先行謝過溶弟了!”

水溶想明白過來,直氣得指著水沏叫道:“好你個水沏,竟然算計起自家兄弟來了,來來來,我們好好練一場!”水溶將殘酒一飲而盡,將酒壺向水沏一丟,身子如游魚一般滑向水沏,直取水沏的胸前,水沏哈哈笑道:“打便打,還怕你這手下敗將不成!”

兄弟二人拳來腳往打得好生熱鬧,不過這一回兩人都惦著明日要陪黛玉技清臺寺,是以都不往臉上招呼,因此打了小半個時辰,兩個面上還一絲兒彩都沒掛。水溶到底略輸一籌,水沏見他力有不支,便跳出圈子笑道:“不早了,你自己瘋去吧,我可要去睡覺了。”說著便躍下觀星,徑直睡大覺去了,水溶看著水沏的背影,心知他是讓著自己,微微嘆了口氣,也躍下了觀星臺。

回到房中水溶怎麽都睡不著,一會兒想著黛玉,一會兒想著北部戰事,一會兒又想到既將歸來的父王,在床上翻來覆去一個多時辰也沒睡著,水溶坐起來看看時間,見差不多快到動身的時刻了,便起床更衣,與水沏兩個用過早飯便往林府趕去。

此時天還未亮,水沏水溶帶著侍衛駕車來到林府。黛玉早就起來收拾停當,林義也備了一車補品禮物,命林府家丁駕車跟著,一行車馬在灰蒙蒙的晨色裏踏上了往清臺寺的路。

因要趕路,所以水沏水溶都沒有時間和黛玉說話,這一行人只用了不到兩個時辰,便趕到了清臺寺。因為沒有事先下旨給清臺寺,所以水沏水溶黛玉都是便裝,水沏水溶兩個身著錦袍,看著就是兩位富家少爺,而黛玉整個人都裹在一襲出風玉色緞面毛紫貂皮的大氅之中,一頂大大的昭君套將黛玉那絕世的玉容遮住五六分,她身邊又圍著四個丫環,所以根本沒有人能看清黛玉的容顏。

眾人進了清臺寺,找到管事僧人說明身份,那和尚神色微有些黯然,親自引著水沏水溶黛玉往方丈寺走去。

將眾人引到弘光法師禪房之外,那和尚向裏低聲說了幾句便退了下去。水沏朗聲道:“大師,水沏與堂弟水溶師妹黛玉前來拜見。”

“唉……你們何苦又來!”一聲蒼老的聲音從房中傳來,黛玉聽了眼晴一濕,淚珠便滾落下來,只不過作別數日,弘光大師竟是蒼老了許多,黛玉哭著跪下道:“大師伯伯,都是玉兒的過錯。”

水沏水溶忙也跪了下來,水溶急忙道:“大師,小侄尋得寒玉蟬,可吸天下一切毒素,請大師讓我們進去吧。”

水溶說完這話,只聽禪房內響起了輕輕的“咦”的一聲,過了片刻,禪房的門緩緩打開了。大家擡頭一看,全都楞住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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